【徐政夫】各位贵宾、各位老师,我在这里称老师的原因,因为在这里有很多就是我的老师,这些老师对我们文物拍卖和收藏贡献良多,今天这个高峰论坛是我所参加过的会议里最高峰的会议,几乎将海内外我们所认识、所崇拜、所喜好的这些老师们都请到了,我这样介绍的原因是一会儿休息的时候,各位也可以跟他们多多讨教。比如说黄君实老师,今天中国的书画有这么一天,黄老师是最重要的领袖人物。二三十年前,黄君实老师已经在美国、在佳士得将很多收藏家的画集中,然后留到台湾去。现在很多朋友又从台湾拿到大陆来,这个最重要的收集者、收藏家们所信任的就是黄老师,包括大家所熟悉的张学良先生。
陈东升先生,我开玩笑说,中国拍卖我发挥了临门一脚的功能,因为当时张局长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拍卖批下来,我说很简单,我陪你去英国看一次,张德勤先生我陪他去英国看古董店等等,回来我说要赶快开,因为没有一个拍卖的话,所有的市场都是在桌面下进行,真真假假的问题更严重。而且有一个好的拍卖,就像今天一样,就可以进入国际,而这个印证在20年后的今天。当时我是陈东升先生的老师,因为我当他的顾问。之后我们成为好朋友,现在应该说他是我的老师,几个月之前他展出了泰康人寿非常丰富、非常好的当代艺术,非常佩服。所以今天我要说,陈老师您好。
我个人来自台湾,在大学教书,我教的是摄影、美学,所以我喜欢的东西跟今天的题目比较接近,我做过古董店的老板,也做过观赏画廊的老板,做过收藏者协会的负责人,也办过画廊协会的负责人,办过拍卖公司,也办过国际性展览,今天的题目正是我的写照,我认为中国的收藏应该开始进入国际化。什么理由呢?如果国际上没有国际化,那么今天的拍卖公司不会跑到美国,不会跑到欧洲去收东西。欧洲在200年、100年前大量收中国的艺术品,其中最简单的,那些犀角杯就是我们广东做的。现在个犀角杯回来一千万、五百万、六百万很平常,所以国际化是一个趋势,没有国际化就没有今天中国艺术品在全世界的流行。
话又说回来,买一张齐白石足够买一张梵高的话,甚至还可以再购买一张毕加索的话。进入国际市场就代表一个国家真正的进入艺术市场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好几次我在北大演讲,如果这个朋友懂得将这一亿美金去买梵高或者是毕加索,我相信全世界是擦亮和眼睛看咱们中国的。一样的情形,我在很多国家参观的时候,深深体验到今天的年轻朋友,你要念艺术到巴黎去,你要念艺术到伦敦去,你要念艺术到纽约去。我请问你为什么呢?18世纪因为法国的国际观才有今天的罗浮宫,才有今天的奇美博物馆。19世纪如果不是大英帝国有这样的世界观,怎么会有大英图书馆,怎么会有今天的大英博物馆呢?20世纪一样,美国有大都会博物馆,就算我们是中国人、埃及人,全世界人到了那里都要去的地方,变成学习艺术很重要的地方。所以国际观,如果我们要成为21世纪的中国人的中国,那么国际观现在就应该开始。
但是要进入国际观,要走入国际艺术品的市场,我觉得有许多的事情要注意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国内市场,还有一些不太正规,要进入国际化,我们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以前我去拍卖,只要签名拍子就给我了,现在一去他就问了,我说我来自台湾,如果我说来自中国大陆,对不起,就请交保证金,因为很多人买了不付钱,买了兔子头就耍赖,这是很严重的。在拍卖市场、艺术品市场,坦白来说绝对要讲信用。如果我要去佳士得等买,买完了我签字就走了,一个月内就一定要付款,否则的话下一次就没有这个信用了。现在不是,要签字,要交定金,需要钱到了才可以。所以要进入国际市场,就需要有国际市场制度的了解,关税多少、运费多少、进海关怎么办。
我们很压抑的,每一个拍卖每次都是三百人、五百人。但是以前我们的拍卖很少超过80、100,因为收藏家是委托了自己的专业经理人,在国际拍卖会里,如果委托专业经理人,付一点点佣金,也就是拍卖费,他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修补过,他看了前面的照片晓得不晓得后面的情况如何,他知道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多还是少的,价值重要不重要,他要坐在那里看这件东西标价100万,我在200万还是300万可以买,这是需要观察的。在纽约,或者是在伦敦,这样的大拍卖会,我们常常看到只有30个人、40个人在拍,而且一进去就可以清楚买不到,因为他来了、因为他是专门买瓷器的、因为他是专门买玉器的,是第一的集合。但是什么时候拍卖店替代了古董店,没有古董店培养和教育,然后再进入市场,这是我们现在需要加强的。你现在买的是国外的东西,就更需要了解这个制度,要怎么购买才不会失败。
好几次我跟拍卖公司的总经理吃饭,很多投资朋友不了解自己买的是什么,只是听说这个画家不错,很多人向他介绍过,他就投入进去了。我认为投资跟收藏最大的区别,收藏是感性的,你喜欢、你有闲钱,随便买一点什么,然后家里觉得很快乐,但是你投资是用资本,现在的拍卖市场我跟各位报告,已经变成了资本市场,你没有钱就根本不好玩了。资本市场现在在中国最可怕的是什么呢?投入资本的人根本不懂应该怎么投,根本不知道哪些东西可以买或者是不可以买。这个部分我们一定要特别注意,收藏和投资是要分开的。
刚才也有提到价格和价值。很多人买很多东西,我们去看这个东西是很有价值,它是适合于学术的,适合于展览的,可是它的价格就不一样了。有很多的画家,也不瞒各位,张大千的画是最贵的,而流标也是最多的,这里就会产生一个问题,张大千哪一张是好画、哪一张是重要的画,这就变得非常重要,价值和价格的分别要特别注意。我们中国人与欧洲人的看法不一样,我们认为西周的铜器一定要铭文越多越贵,但是欧洲要看造型、看图像,这就是很大不同了。宋、元、明、清的东西也是如此。
简单来说,很多中国的东西在国外博物馆里我们可以看到,而国内看不到,比如说你到波士顿博物馆、大英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可以看到很多石刻、石像,而国内没有。我们看到很多唐三彩、彩绘的东西,而我们国内没有。这里就有一些差距了,外国人收中国瓷器、收中国铜器和金器等等,这个部分可能是我们中国的收藏家要开始注意的了。外国的主要以油画为主,中国是水墨为主,这是中国和外国的不同。
最后我要提醒大家,现在买的中国画都是进口的,内销市场,也就是说在国内流来流去,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中国的当代艺术是外销的,中国的当代艺术是可以走进世界的,而很多人不知道,很多人都说当代艺术是什么呢?将来的当代艺术我认为是很有机会的,我认为是投机股,而中国的古董是投资股,是可以长期持有的,千万不要买来买去,中国的古董只要买对了,睡一觉都会涨价,而中国的当代艺术只要买好了,它可能一飞冲天。我相信陈东升董事长就有这样的眼光,所以收了很多当代艺术。
今天很高兴在这个高峰论坛做报告,我们希望大家一起携手走向国际,因为国际有更浩瀚、更多,全世界古今中外都有好的艺术品。谢谢大家。